“後來我回來後,便叫人送去了一根百年人參。然後今日,我放在皇莊的人收到了老神仙送來的養氣丹。那會我還在舅舅府上呢,聽到消息便馬不停蹄地告辭進宮了。”
“好好好!”永慶帝極為興奮,在試過複元湯方劑,練了一段時間的五禽戲後,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好轉,就好像沉重的軀體日漸輕盈一樣,更為龍精虎猛,更讓他驕傲的是,後宮幾個新寵的小妃嫔,已經有三個傳出喜訊了,而此前,宮中已經多年不聞嬰孩啼哭聲。
“樂昌你真是立了大功!”永慶帝大喜,“你想要什麼賞賜,父皇一并許你。”
樂昌公主推脫道,“為父皇分憂,是兒臣的榮幸,說什麼賞賜不賞賜的,但凡父皇好了,還能缺的了兒臣的好處?”
不等永慶帝繼續勸,她就直接告退去陳皇後宮裡了。
永慶帝又驕傲又頭疼地說道,“這孩子,人家都是哭着喊着問朕求好處,哪像她,一心為了朕着想還偏偏不會跟朕讨要賞賜,這便罷了,朕給她好處她還往外推脫,換了旁人,早就獅子大開口了,這傻孩子,怎麼這麼實心眼!”
戴權笑呵呵地恭維,“陛下的公主,自然是一片孝心。”
實心眼的樂昌公主此時正在跟陳皇後告狀,細細地趙府的幺蛾子全倒給她聽了。陳皇後差點氣的倒仰,“怎麼會有這麼不着調的舅家?公主的驸馬他們都敢算計,還算計的光明正大,這是把大家當傻子嗎?誰給他們的膽子,讓他們這麼肆無忌憚!”
樂昌公主垂下頭,郁悶地說道,“趙家表妹戀慕驸馬,本也尋常,想入驸馬的後院,我也不意外。但他們可以和我明說啊,我又沒攔過驸馬納妾,在我面前演了這麼一場大戲,這是認為我會攔着所以強逼我認了?”
陳皇後摩挲着她的頭,恨恨地說道,“妾?妾可滿足不了他們的野心!人家圖謀的是威武侯世子的正妻之位呢!”
樂昌公主一臉震驚,“這……我是世子的原配嫡妻,趙家表妹想當正妻,那……那不是……”
隻有兩個可能,一、公主死。二、公主與驸馬和離。
樂昌公主先前小産都沒突發意外身死,這會養好身體那就更加不可能暴斃了,除非威武侯府在她不注意的時候給她下藥,但他們都見不到樂昌公主的面,到哪給她下藥去。
另一個可能就是公主自請下堂了,雖然很離譜,但趙家人還真的這麼膨脹,以為憑着趙甯嫔公主生母的身份,可以逼着樂昌公主出面和威武侯世子和離,也是一直以來趙甯嫔對他們的千依百順和樂昌公主的柔順忍讓給了他們錯覺。
陳皇後是宮鬥勝利者,自然能更快的想到這些,她頓時坐不住了,“樂昌,近幾日你先别回你的公主府了,就在我這宮裡住着。我倒要看看,有幾個膽大包天的,敢在本宮的宮裡撒潑!”
被陳皇後念叨的威武侯和趙舅舅齊齊打了個噴嚏。威武侯簡直快被自家不争氣的世子給氣死了,讓他去吃個宴席,好找機會在公主面前好好表現讓公主消消氣,結果他的小厮火急火燎地跑回來說,世子和趙家小姐有了肌膚之親然後世子讓攔在趙家了。
威武侯世子這時也感覺不太對勁了,穿戴整齊後和趙舅舅告别,卻被油滑的趙舅舅三言兩語岔開話題,愣是陪着他在花廳坐了一個多時辰,還好他神志清明,沒讓趙舅舅一頓忽悠就大包大攬直接說回去和父母商量把人納進府的事。
他以為是趙家獻女給他當妾,哪知道人家現在壓根看不上妾了呢!
好不容易等來了威武侯親自上門,趙舅舅滿臉帶笑地問準備何時上門娶他趙家的小姐,威武侯和世子二臉懵逼。
娶?
娶誰??
誰娶???
趙家舅舅臉一拉,“摟了抱了我趙家的姑娘,就這麼算了?”
威武侯毫不在意,“擇日子納進府便是了。”
趙舅舅憤怒道,“我三品将軍的嫡女做妾?”
威武侯這會是真的确定他剛剛耳朵沒聽錯了,不是,趙舅舅到底對這個三品将軍怎麼來的心裡有沒有數啊?這是他這個威武侯派人給他喂上來的!
這會在他跟前跟他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