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皇子和南柯大師之間基本上是交易關系,神石丢了,他莫布天必定要找新的代替上去,但是不能拿之前的贓物,所以他又利用南柯大師的身份,去王公貴族家完成那個去除疫病、寶平安的儀式,悄聲無息摸走那些人家裡偷偷藏的寶物。”
胥昭按禤林吩咐,故意拜訪近胥霈的重臣,打探到幾位家中皆有失竊,同時失竊的其他王公貴族不久前也去過寒光寺。
“他體型太大行動緩慢,所以用貓引開寺廟的閑雜人等,藏好贓物,方便之後拿給樊皇子。”禤林用兩根手指在隔壁上走路,先不提起神石那件事。
重合上了,自然懷疑。
“不是,他偷别人的給樊皇子,樊皇子傻嗎?”王淼問。
禤林道:“王公貴族裡的東西你都見過嗎?你知道人家家裡藏了多少寶物嗎?拿到朝堂上,你敢在天子和貴客面前大喊:那是我的東西,快還給我,你腦子還好嗎?”
王淼點點頭:“也對,畢竟,你說你有别人又沒見過,誰知道有沒有,别人就算見過,又不是獨一無二,況且萬一來路不明……”
“那他一個比我還胖的胖子怎麼偷?”王淼接着問。
“人家就是幹偷盜這行的,說不定用雙筷子就偷走了,你不是大誰何嗎?你去查啊,我又進不了他們王侯的貴府。”禤林先出洞穴。
石麒麟直逼法堂,南柯大師跪坐佛像前念經敲木魚,柳風踹開佛門,南柯大師巋然不動。
“抓住他!”石麒麟發話。
其餘僧人問聲而來:“佛門重地,爾敢造次?”
石麒麟鄙晲,一言不發關上門,柳風舉劍攔截:“和住持談談話,别那麼着急。”
南柯大師背上石麒麟的影子越來越大,他跳上佛台,拿出佛像後的大刀:“呵呵,我等今天等了很久,沒想到五年了,你們官府的效率依舊如此,哈哈。”
他丢開袈裟,舉刀跳下,石麒麟拔劍相迎,大刀斬斷長劍,石麒麟後腿幾步,以斷劍相接。
南柯大師揮舞大刀,一遍遍斬向石麒麟,石麒麟在法堂躲閃,啪啪啪啪一陣響,屋外的和尚遂起,柳風十步一人,和尚倒地哇哇大叫,寺廟其他的和尚與香客正往這邊來。
石麒麟肩膀抗下一砍,南柯大師大笑,他這一笑渾身都肥肉顫抖,從血肉中拔起刀刃,舉刀而起。
忽來一團香粉迷眼,一雙鐮刀的寒光逼退他,他擦掉門面的香粉,認清來人:“就是你們為我做的嫁衣?有你們幫我抵住大誰何的追擊,方便了我不少。”
蒙面人一雙鐮刀,左右連連抗六刀。白遊從破開的窗跳進來:“呵呵,胖子讓你瞧瞧雙刀和秘藥的連擊!”
蒙面人隻防守,不進攻,南柯大師血流飛快,不一會藥發杵長刀跪地。
白遊搗碎背簍的草藥,用手抹在石麒麟傷口上,包起來:“這幾日不得洗澡了。”
香客堆在門外,柳風孤立無援,王淼抛出箱子,箱子在人前空地炸開,森森白骨顯露四散。
禤林上前道:“有憑有據,這就是從寺廟竹林後翻出來的人骨,都别擋住大誰何辦案!違抗者一并帶走。”
此話一出,香客和和尚連連後退,随即一群大誰何從山門外趕過來:“一一排好,事情未明前,誰都不許離開。”
王淼趕到,面對禤林:“你怎麼把我說的搶了。”
禤林轉頭,打開門:“看看裡面什麼情況。”
恢複力氣的南柯大師揮起長刀,禤林躲閃不及,王淼從背後揪住他的衣領甩向一邊,接着用力踹向南柯大師:“都讓你别搶我大誰何的活了!”
禤林和南柯大師雙雙倒地。禤林的手被刀刃劃傷,白遊立馬掏出草藥搗碎,蓋上去,禤林看了一眼:“那麼快啊,我還沒看到出來多少血呢。”
“反正出血了。”白遊捧着石臼。
石麒麟站起來:“夠了,别玩了,抓人回府!”
柳風和王淼左右羁押南柯大師,從香客讓出來的通道離開。
蒙面人早趁亂從破窗跳出,白遊不會武功正想悄咪咪溜走,不料被石麒麟抓住,禤林上前一步:“等會,他先給我。”
石麒麟怒目他,眼裡盡是“你算什麼東西?”。
禤林拱手,好言相道:“我還有事要問,放心吧,他逃不了,就在我的官舍,不行你随後跟上?”
聞言,石麒麟作罷,揮衣袖班師回府。
換成禤林抓住白遊,一起坐上辇車一路擠回官舍。
門被洪懷安帶人踢開後又修好了,禤林關好門才解開綁住白遊的繩索,白遊被捆成五花肉:“能不能快一點點,我有點想上茅房。”
“急什麼急。”禤林打了死結,隻能去廚房提刀。
白遊在院子裡逃竄:“我真隻想上茅房,不想跑,饒我一命吧。”
“上有小下有老是吧?”禤林摁住白遊,腳踩背上割開繩索。
白遊頓了頓:“上有老,下有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