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所有村民隻有按照我的要求把房屋清潔幹淨我才會為他們做壁爐跟火炕,村民們都沒有過多遲疑,單單我帶過來那麼多皮革要送給他們做禦寒的衣服,他們就不會反對我的要求。
先找一家人當示範,其他人看明白以後就立即争先恐後打掃起自己家來。
當範例的人家裡所有東西都被徹底清理出去,坑坑窪窪的肮髒土地被鏟掉一層以後用綁繩子的大塊石頭夯實,接下來由衆人用撿來的石塊平鋪一層,牆壁上和木梁上的髒污也被清理幹淨,然後開始堆砌壁爐跟火炕。
上河村的村民不笨,采集夠石料以後我隻帶着他們砌了一次火炕他們就掌握了基本方法,有我超能力幫助,他們隻要把火炕結構基本砌好就能由我暗中調整粘合得牢牢靠靠,火炕抹了膠泥以後頭一次試燒就成功,村民們看着暖烘烘的火炕都歡呼雀躍。
火炕的煙道能夠直接靠我的異能從石牆裡開出口子來,壁爐的建造也比原先簡單許多,現在不用再拆牆,隻要按照結構堆砌,然後由我控制石料互相粘接,除非有人專門用錘子砸,否則不會散架。
第一家搞定,其餘人有樣學樣當天晚上就忙活起來,我沒繼續陪着他們,在第一家清掃好的民居裡暫住,入夜以後就安撫我兒子休息。
阿福跟它老姐兩個都湊在我身邊寸步不離,不免讓我又回想起它們小時候的模樣,我一年裡想起阿福姐姐的次數其實并不多,但再一次見到她以後才知道我心裡有多麼舍不得她。
今天已經是月底,午夜石門出現,我毫不猶豫走過去。
這還是近多少個月來我頭一次不帶東西回來,也意味着明天早晨我家就沒有野菜野果賣,好在我們小賣部現在生意已經比較穩定,家裡有積蓄,偶爾月初不賺外快不會有太大影響。
再說了,這個月我隻要多花點心思琢磨我的特異功能,靠賣小擺件賺點錢不是小菜一碟?
最近一個月的鍛煉讓我控制玻璃跟石頭緩慢變形的速度跟精細程度都有提升,我現在能用石頭制作除碗盆之外的其他生活用品,雖然沉了點,但絕對結實耐用。
在門對面大受歡迎的石頭碗盆在這邊文明世界估計不會太有市場,但我覺得有些東西還是很有吸引力的,比如擺件、花盆之類的小玩意。
早晨我爸媽醒來沒看到野菜跟漿果,我告訴他們這個月沒有野菜賣,他們想了想也沒多問,出門挂上“本月沒有野菜”的牌子,樂得清閑。
我自己起身去上學,習慣性想把随身聽往書包裡塞,才發現自己把随身聽放在對面世界了,沒帶回來,頓時感覺上學路上沒歌聽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我跟梁江波兩個人午睡前不能躺着一起聽音樂,好煩。
“你真把初三兩本課本都背完了?”課間梁江波跟我靠一起坐在頂樓樓梯台階上翻我還給他的書。
“那你當?”我可得意了:“我王凱說到做到!”
“嘿嘿看把你給能的,”他心情也好極了:“想要什麼獎勵?”
“我想出去走走,”我跟他說:“我長這麼大,除了去過縣城周圍的農村吃席,從來沒離開過這裡,我想看外面是什麼樣。”
“外面?”梁江波靠着我說:“帶你去銀川好嗎?”
“銀川?”
“嗯,那裡有沙湖,可大的一片湖泊,裡面有很茂密的蘆葦叢,夏天最好玩,我還沒冬天去過,但不結冰的話應該也很漂亮。”梁江波說他家裡有很多沙湖的照片,回家給我看。
我皺眉直搖頭:“我不想去水邊,我最怕鳄魚了!”我極少去蘆河村的水邊,更不敢靠近茂密的蘆葦蕩,就是因為裡頭有鳄魚。
我都不知道那玩意到底算不算鳄魚,我見過好幾次,身長超過四米,嘴張開能生吞成年人,粗壯短小的胳膊讓它們在灘塗上健步如飛,它們的皮非常堅韌,劣質鐵器根本鑿不穿,很難相信蘆河村的人世世代代就跟它們做鄰居。
雖然鳄魚隻在蘆葦蕩還有河流裡活動,絕少跑進蘆河村,但每年被鳄魚吃掉的人也不在少數,蘆河村沒碼頭也沒有船不是沒有原因的。
梁江波哈哈直笑:“沙湖哪會有鳄魚呀!你放心,在船上讓你穿着救生衣,掉下去也不會有危險。”
我還是直發抖,湖水太可怕了我沒法想象自己坐在船上被湖水包圍的樣子。
我的特異功能對水的作用非常差,到現在我還不能在大雨裡保持自己全身幹燥,我能讓西瓜大的石頭像氣球一樣飛在空中,卻不能靈活操縱拳頭大小的水團,我害怕水。
梁江波把我害怕去沙湖玩的原因歸結于對水的恐懼,并且認為我隻要會遊泳就能克服恐懼,于是把學遊泳也排到我們未來的日程裡頭。
他跟我一樣都不會遊泳,我們縣城也沒有遊泳池,我得感謝現在已經是秋天,冬天銀川泳池的水太冷已經不适合跳進去,否則恐怕梁江波真的會帶我去銀川學遊泳。
“這周末就去銀川,怎麼樣?”臨上課前梁江波拍我肩膀。
“看情況。”我倒沒意見,心裡也知道這邊世界安全得很,水裡不可能有能撞翻小船的怪魚,我大可以放心去玩。
“行。”梁江波跟我對了下拳頭,我倆回各自教室。
上課的時候我依舊有老師的格外照顧,不是我自戀或者錯覺,我大部分科目的老師上課的時候百分之八十時間的目光都會停在我這一塊,我認真聽講,他們講課的狀态也會比正常情況更為活躍。
我的班主任很喜歡把我叫辦公室跟他聊天,有時候我們會坐在他辦公室裡一邊喝茶一邊瞎聊一整節自習課。
我班主任有個跟我年齡差不多的兒子,在實驗班,非常叛逆,跟他爸說不上三句話就得梗着脖子吵架,我跟他爸天南海北地聊天時常常會聊到他,他爸覺得他太孤僻,急需要我這種優秀的學生做朋友。
我總會臉紅,我在重點班成績都不算拔尖,更别說跟實驗班那些真正的尖子生比了,我班主任還有梁江波一跟我提起高三分班的事我就頭疼,他們都對我抱着遠超我爸媽對我的期待,都覺得我高三肯定能考進實驗班,班主任希望我跟他兒子做朋友,多帶去點好影響,讓他内向的兒子活潑點;梁江波則是希望我倆能再次成為同班同學,然後連體嬰一樣成天粘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