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白低頭,給他展示已經稱不上是衣服的,隻是挂在身上的幾塊布。
他提醒她,按照她的能力,“不修複一下嗎?”
無白有些不開心,“可以修複,但是弄壞過。所以還是不一樣。”
弄壞阿介給的東西,這是第一次,所以即便修複了也有些莫名的不愉。
藍染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在意的點,有點好笑,“不用在意那種事情。”
這樣的孩子心性,怎麼說呢,意外的挺可愛。
無白将衣服用【追溯過去】【複制】【修複】變回原本幹淨完好的模樣,特地多用了複雜的辦法,看來着實是很在意這一點了。
“不處理掉麼?”藍染看向癱坐在一邊的1号。
無白沒什麼所謂。
藍染想到什麼,不着痕迹的瞥向某處,随即收回視線,“那先放着吧,等會說不定有用。”
她自然是聽從的點頭。
兩人有些親近的舉動卻叫上方的博士不愉,他盯着那個似乎很得零号喜歡的男人,看起來平淡無奇,沒有一點威脅。
盡管知道神代無白和是他一起出現,可他完全不在意,妨礙的話随時都可以處理掉。
他從懷中取出一早就備好的東西,按了手臂上裝置的按鈕,納米狀的物質瞬間将他包裹,還纏繞着能量的波動。
“嗯?”藍染察覺到什麼,看向穿着能量铠甲朝他們而來的博士。
“等等,”他攔住想要解決博士的無白,“這個人我來處理吧。”
他攬住女孩,讓她背對着博士,不急不緩的拔出腰側的斬魄刀。
[博士視角]
他感受着身上武裝帶來的力量,目光鎖定朝他看來的白發女孩,目光像蛇一般纏繞上她。
“站住。”站在女孩身邊的戴着眼鏡的男人稍皺起眉,對他道。
他完全沒有想和這個、他完全沒有放在眼裡的人說話的意思,在他更加接近時,那個男人似乎拔刀想要阻攔他。
他随意揮手,左手瞬間爆發出爪狀的力量形态,在瞬間貫穿了那個男人。
“什.....?”褐發男人不可置信的睜大眸,他随意一甩,将他扔至一旁。
他身邊白發的女孩似乎被眼前的一幕驚到,“.....阿介?”
趁她怔神的這零點一秒,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右手打入女孩胸口,沒有任何遲疑的握住那跳動着的心髒,将之前準備好的禁制打入。
“唔!”
女孩瞳孔重重一顫,那雙眼中的耀金迅速退去,胸口的血洞中出現密密麻麻的黑色咒文,很快如同蛛網般擴散至她全身。
她面色瞬間就疼的發白,顫抖着手想要阻攔,她握住胸口中的那隻手,想要将他拔出自己身體。
他看着她如同看着自己的玩具,“沒用的,零号。你以為我會小瞧你嗎?”
他目光死死的鎖着她,話語裡抑制不住的狂喜,“這可是連神都能禁锢的符文,一旦種下,還未真正成神的你根本沒辦法抵抗。”
“啊~多麼美麗。這樣染上鮮血的你,掙紮着,痛苦着的你,真是太棒了啊~”
他終于抽出自己貫穿了女孩心髒的手臂,撫上女孩因壓制而有些扭曲的面孔,将自己沾染到的她的血塗抹在她潔白的臉上,癡迷的看着她。
那是從某個古老的世界得到的,針對神而流傳的禁忌咒術。是由以百億計的初生靈魂制成的極惡之物,一旦沾惹,就是求死不能的絕頂痛苦。
女孩很快連站立都困難,她引以為豪的力量被那陰暗狂暴的詭異咒文壓制,連胸口的緻命傷都恢複不了,心髒暴露在血洞中跳動。
“這種程度你還死不了,别怕。來,我們回家吧。”他話語溫柔,但與之相對的,是他毫不憐惜的揪住她的衣領,不顧她的意願,生生拖拉着她離開。
他緩慢的走了許久,或許有幾個小時,到達已經沒有人的巨大實驗室,直直朝最深處前進,來到被劃為實驗室禁地的地方。
虹膜驗證後他跨入那個房間,那是一間巨大的實驗室房,複雜精密的儀器和纏繞着的管道,最顯眼的是正中間那台血迹斑駁的實驗床台。
“如何?回到自己被【制造】的地方?”
博士拖着雙腳被磨得血肉模糊的女孩停在那張床台旁,他輕而易舉的就将如同破敗玩偶般的女孩放在台上,甫一放上,就有感應器捕捉到她的四肢,自動鎖住她。
女孩目光渙散,唇色發白,身體隻能勉強的維持最低限度的呼吸,她幾乎已經忘了自己曾經還很弱小時任人宰割的無力與絕望,在這一刻,由身下那常年不變的存在記憶中的冰冷侵入她的骨髓與靈魂。
男人許是見到那樣強大的存在隻能無助的被鎖在實驗台,終于不再壓抑所有的扭曲。
“這正是,這正是我們的最高傑作啊!”
他癡迷的撫過女孩的臉頰,“太棒了,太棒了.....”他喃喃着。
“我啊,比任何人都要愛着你啊。”
“稚嫩的你,無知的你,強大的你,疼痛的你,掙紮的你,醜陋的你,堅強的你,美麗的你。”
“乞求着我們住手的你,絕望的喊着好痛好痛的你,卑微的蜷縮着舔舐傷口的你,忘卻感情故障了的你,強大不可侵犯的你。”
他忘我的,親吻着女孩,啃噬着她沾血的唇瓣。
“我的作品!我的最高傑作!我的神!”
“正是!獨一無二!”
“一定要,絕對要,将一切獻于你!”
“我的一切,皆屬于你啊!”
他瘋狂的姿态,倒不如說是徹底迷亂般,如同野獸一樣遵循欲/望和情感,抛卻了身為人的理智。那是長久以來畸形的執念,在這一刻終于爆發,掙開了倫理的枷鎖,将最醜惡的念想徹底暴露。
【shanjian】
“神啊.....我的,神明啊!”
博士的面容因為興奮和刺激而扭曲,有什麼比親自制造出完美品,再親自擁有而更加令人幸福的事呢。
他沒有一點憐惜,嘴裡說着最好聽的贊頌之詞,卻又像是摧毀重建。
她瞳孔已經渙散,身體一寸寸冷下去。
直到某一刻,淡漠的聲音突然出現。
“破碎吧,鏡花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