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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第一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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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格外艱難的戰鬥過後,本該是劫後餘生的慶悅,然此刻氣氛卻是僵硬到了極點。

廢墟中的空地上,隐約能看得出人群中有分立對峙的兩股,一股為首的女生面色兇狠,身後站了不少同樣面色不善的少年少女們,而相對的,被他們所針對的對面,就隻有孤零零兩個人了。

柴立雅美果真如她剛才所言,毫不留情的在班級其他人面前揭示了神代無白冷漠的言行,當時在場的另外兩個男生雖未多言,但在他人問及确認時,都撇過臉沉默以對,算是默認了柴立所說的話是真。

不少人震驚之餘,更多的是涼徹心底的悲傷和憤懑。

而站在他們面前的白發少女完全沒有想要辯解一句或是挽回的意思,神情寡淡的如同怎樣都無所謂一般。

令人寒心。

而這更容易勾起人心中的強烈情緒,他們一路躲藏,或戰鬥着走過來,每一個人都十分不易,都盡過一份力,即使是不擅長戰鬥的幾人也有在幫忙,但神代無白始終遊離在外,明明是武課成績拔尖的人,卻連一個鬼道都不肯放,總是迅速的遠離戰鬥中心,直到戰鬥後清點人數集合時才回來,而身為一個沒有戰鬥過也沒有消耗過體力的人,她連幫受傷的同學包紮一下都不願意,很多人都注意到她的行為,但大家出于許許多多的理由,盡管有些不滿,但還是願意保護她,也不想逼迫她去做什麼。

但得來的卻是對方冷漠至極,完全不把班裡其他人的性命當作一回事的殘忍和無情。

這些年輕的少年少女們從未切身經曆過這種來自身邊人的殘酷,那樣令人恍惚的疼痛從胸腔迸裂出來,宛如被在心口插了一刀。

而那股疼痛在當下更化為了難以遏制的怒火,不管不顧的發洩出來。

“太過分了.....”

“有沒有點自知之明啊?!”

“怎麼好意思這樣心安理得的,厚顔無恥的享受着這些??!這都是大家拼命戰鬥赢得的,你有什麼資格白白享受啊?”

“真的以為自己憑着一張臉就可以這樣做嗎?”

“你把我們當什麼?為你拼命的下人?你在做夢嗎?”

“...喂...”有人想起什麼,壓低聲音提醒道,“等一下,你們别忘了,藍染隊長......”

但怒火上頭的幾人此時幾乎燒卻了理智,冷笑道,“那又怎樣?!”

“就算她和藍染隊長認識又怎樣?這件事本來就是她的錯!”

“沒錯,而且如果藍染隊長知道她做了什麼的話,一定不會包庇她!”

“喂,你,”有一個少女上前幾步,瞪視着神代無白,“像你這樣的人,連藍染隊長都教不好你,不,應該說果然有些人骨子裡就是爛的,你這種人就不該和藍染隊長扯上關系,傳出去就像是那位大人的恥辱一樣!”

有人咬咬牙,“一年級的那次事情确實是我們不對,但是這次是神代無白有錯在先,我們怕什麼!?”

“就是!”

“太惡心人了,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平日裡搞得自己很高冷的一樣,一湊到藍染隊長面前就裝的要多柔弱有多柔弱,你以為我們眼瞎看不見嗎?!”

“........”

人的負面情緒一旦爆發,就如同瘟疫蔓延開來,那些言語輕而易舉的就喚起了更多平日裡被刻意忽視的壓在心底的感受,往日裡是那樣的細微,但積壓久了就會在不知道的地方發爛發臭,,變成自己都不知道的淤泥渾濁不堪,直到宣洩的那天才驚覺那已構的上惡念。

十幾個人幾乎是争先恐後的咒罵着,越來越逼近神代無白。

而聲聲指責中也不知他們的那句話突然觸到了她的神經上,原本一直對此毫不關心在意的神代無白突然轉回散漫的視線,擡眸看向他們。

她擡眼的速度是緩慢的,一點一點的,将那雙鮮少和人直接對視的血色瞳孔徹底展露,卻又不說什麼,隻是像看着死物一般的眼神,安靜的叫人發慌。

米田似是察覺到什麼,在那一刻抓住了神代無白的手腕,她祈求着道,“别!”

“無白,拜托你,千萬不要.....”

她說不清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她的直覺預感一向準的可怕,她雖然不知道神代無白想幹什麼,明明她隻是擡眸的一個動作,沒有其他展示出什麼明顯的意圖,但無端叫她害怕的渾身發抖,就像是....不制止她的話,她會做出什麼糟糕可怕的事來一樣。

神代無白側過視線平靜的看着她,她們身高相差不大,此時米田卻有種被對方居高臨下俯視的錯覺,她猶如受了驚的小兔子一般一抽一抽的,小聲哀求,“無白......”

但白發的少女依舊是沉默凝視的狀态,讓人一時摸不透她現在到底在想什麼。

米田無意識的死死抓着她的手腕,搖了搖頭。

這無聲的對峙持續的持續的時間并不久,雖然對于米田來說每一秒都極其漫長,但實際上隻過去了十幾秒。

直到神代無白收回視線,看起來......就像是讓步了般。

那股讓她脊背發涼的恐怖感也随之散去,米田才确定,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看起來無白應該是讓步了。她肩膀随之塌下,松了口氣,緊接着才重新恢複了足夠思考的餘力。

她的想法還是簡單的,重新回頭去想也隻是以為神代無白剛才可能是不愉了想要把大家揍一頓,畢竟相處了三年,她對無白的性子也有一定了解,真的是簡單直接到了極點,平日裡情緒像白開水般無色無味,從沒有過生氣憤怒這類的波動,最多隻有一些悶悶的小脾氣,但一旦被惹得不高興了,就懶得和人廢話理論,直接就上手了。

也幸虧她不知道方才無白的真實想法,若是知道了她其實動了殺心,以她膽小的性格怕是能直接被吓暈過去。

米田這一口氣還沒徹底松完,再次被打斷。

她們的舉動那樣明顯,看在其他人眼裡,那意圖也是顯而易見的。

“怎麼?!還想動手嗎?”

這簡直如同火上澆油,刺啦一聲将衆人暴躁的火苗燒的更旺。

“沒有話反駁了所以惱羞成怒了想跟我們動手?”

“有本事來啊??哪來的臉和我們動手?”

“不是!”

眼看着越發咄咄逼人的衆人越來越近,米田大聲反駁,“不是的,那個!大家,不是這樣的!”

她笨拙的想要補救解釋,“無白她沒有那個意思,真的,她,她也不是大家說的那樣的.....“

\"她.....\"米田自知自己沒有玲珑精巧的心思,總是在緊張焦急的時候大腦就一片空白,但她仍絞盡腦汁的想着能緩解眼下這個局面的辦法。

“她沒有袖手旁觀的!無白她一直有在救我!對,就是這樣的!”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因為我太拖後腿了,所以每次無白都要費心保護我,是....是因為我的原因,才連累的無白沒法好好保護到其他人的,她是因為擔心我所以才沒法丢下我去加入戰鬥的!所以!......”

不論這是真實原因還是借口,隻要能稍稍挽回一下.....!

她視線中看到了什麼,神情一亮!

“如果!如果說無白真的對大家的安危一點都不在意的話,她就不會救友谷君他們的啊!當時是無白小心的,把友谷君他們從廢墟下毫發無損的挖出來的啊!”

“對吧!友谷君!”

米田眼含希冀的看向站在人群最後頭的幾個男生,正是當時被埋在廢墟下的幾人。

迎着數十道目光,友谷有些不适,他撇開頭避開,面色遲疑了下,“.....”

米田焦急不已,“你說啊,友谷君,當時要不是無白,你們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嗎?”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柴田狀告的話使得他們這般動搖,隻是如果這當口他們不站出來幫忙說一句的話,那就真的無可挽救了!

她咬牙,哭啞着喊道,“如果無白真的是那樣殘忍無情的人,當時就直接當作沒看見就好了,她幹嘛還帶着我一起把那些那麼重的石塊搬開啊?!她也有真的關心大家的安危啊...!友谷君,拜托了....!拜托了.....”

啊.......神代無白自己疑惑的擰眉,以為是米田理解錯了自己的舉動。

不是,她隻是怕給阿介添麻煩而已,那些人死不死的她并不在意來着啊?

唔,雖然結果看來,當時既浪費了她的時間,還弄髒了手的行為完全是無意義且沒必要的,反正最終還是變得這樣麻煩了。

啊,果然那個時候還是放着不管比較好吧。

嗯......這麼想來這些人又弱小又啰嗦,果然還是殺掉比較好吧?這樣就不會這樣聒噪了吧......噢,不行,剛剛答應了小裡的,要忍耐一下下。

她拉回險些飄遠的思緒,抿緊嘴唇克制着動手的欲.望。

不過,她又想到,要不要開口糾正一下小裡的話呢。

“......”友谷再三握拳,艱難道,“神代她,确實救了我們.....”

那确實是事實,他不該為了因為柴田說的話而産生的偏見而去忽略或是歪曲事實,隻是,理智上知道是一回事,情感上卻使得他不願這麼做。

“你們看!我沒說謊吧?!”米田猶如抓緊了最後的救命稻草,激動道。

這一番确實對不少人産生了些影響,有五六個人都皺眉遲疑起來,“這......”

确實,如果神代無白如柴田所說那般無心無情,藐視全班性命的話,就不會做出那樣的舉動。

好像,米田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啊.....不參加戰鬥是因為要費心保護她,畢竟神代無白也隻是一介學生,能全須全尾的保全自己和一個米田應該就是極限了,也就沒有了其餘的豁餘保護其他人。

再說,人家選擇保護關系最好的朋友好像也沒什麼不對,班裡這麼多人,在戰鬥途中幾乎都是下意識先去注意和自己要好的人的位置,看看是否安全之類的。

米田看着沒方才那麼激動憤怒的班級同學們,總算能舒一口氣。

太好了,這樣的話,好好和大家說,大家和無白就不會到那樣糟糕的局面了。

說來她自己本人都沒察覺到,那一番勉強拼湊而成的借口話恰好又微妙的符合了少年人們不算完全成熟的心理,成為破開僵局的利刃。

倘若換成再多些閱曆的大人們,就不是那麼簡單能動搖的事了。

人群中一雙眼眸見此,閃過冷意。

不行,不能被動搖了眼前的大好局面。

這個對付神代無白的千載難逢的機會,絕對不能白白浪費!

也不知是誰發出的聲音,“可是,這是因為你是她的朋友,所以才替她說話的不是嗎?”

米田還沒反應過來,她和無白是朋友大家都知道,幫她講話不是很正常的嗎,有什麼問題嗎?

柴立卻迅速抓住了這柄武器,“沒錯!”

“米田你成天跟着神代無白,讨好她這件事大家也都清楚,誰知道你是不是因為想要通過她攀上五番隊隊長而替她找的借口呢?!”

柴立是親耳聽到并見到神代無白那番冷漠言語的人,那種深入骨髓的冰冷眼神深深烙印在她腦海裡,絕不是米田兩句話就可以影響的。

米田震驚的看着她,“你,你在說什麼啊?”

“我說,”柴立一字一頓,“你的那些解釋,都是建立在你是神代無白好友這一基礎上的,誰知道你有沒有因為什麼個人私.欲包庇她啊?”

米田急于張口,“我不是....!”

“再說!”柴立毫不客氣地打斷她,“神代無白自己有嘴,要是我們真冤枉了她,她長着嘴她不會說啊?大家又不是不給她機會,可是你看看她有過想解釋的意思嗎?”

她猛然指向神代無白,衆人看過去,隻看到少女從頭至尾都平靜的神色,他們才驚覺神代無白竟然完全沒有出過聲,這...正常嗎?

換作一個正常人,在面對這麼多人的聲讨時,必定是驚慌焦急的,或羞恥或不安或是委屈,就算是因為性格差異,比如說不想暴露自己的情緒而強忍着,但也絕不可能是這樣的——連一絲一毫的波動都無法從她的面部上識别出來的情況。

即便是現在這麼多雙眼睛壓迫性的看過去,她也隻是注意到後,将原本不知落在何處的焦點挪動到他們臉上,偏了偏頭,就像是完全不知道他們為何這樣一般。

簡直就像是看着一個精緻的,隻是上了發條而會有一些動作的人偶一樣。

是無生氣的東西拼湊而成的死物,而不是有血有肉的人類。

這個認知叫在場的學生們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柴立冷笑一聲,“看吧,她完全沒有一點想表達的意思呢。”

她毫不客氣地叫神代無白,“喂,你的好姐妹這麼賣力的替你找借口給你洗白,公平起見為了不被說是我們冤枉了你,你自己說說吧?啊?沒有什麼想要跟大家說的嗎?”

神代無白一副狀況外的模樣看過來,“什麼?”

她完全想不明白這些人到底在吵些什麼,末了現在還在還要問她有沒有想說的話,哈?莫名其妙。

“那個....神代同學.....我們想知道你的想法,你.....你就沒什麼想對我們說的嗎?”一個男生道。

“對,對啊,你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到底是柴立桑說的那樣,你說了那樣過分的話....還是米田桑所說.....”

“...一直以來的行為,難道你不應該給班裡的人一個說法嗎....”

神代無白皺了皺眉,正欲張口。

“!”米田不着痕迹的扯了扯神代無白,生生搶過了神代無白的話,“大家!”

她知道她現在的行為十分不合,但是以她對神代無白的了解,她絕對會說出讓局面更加糟糕的話來的,所以她此時絕不能讓神代無白說出什麼來。

\"米田你幹什麼\"

任誰都能看出米田生硬的打斷的舉動,當下就有人不滿道,“既然你口口聲聲說神代同學不是那樣的,那你倒是讓她說啊!”

“靠,故意的吧。”

“喂喂,說不好是心虛了?怕神代說出什麼不該說的”

“我靠你這麼一說好像是這個感覺!”

“不是…”她知道這個借口很勉強,放在此時說也很難令人信服,但還是硬着頭皮道,\"無白她,其實一直很不擅長人際交往,她…因為她真的想法都很簡單,所以常常會造成一些誤會,她又不怎麼喜歡表達,其實她很單純的,從來不會有什麼對大家不好的情緒,所,所以…\"

“哈,”柴立像是聽到了什麼蹩腳好笑的話,“你的意思是說,神代無白長這麼大還不懂人情世故嗎?那她是什麼,嬰幼兒嗎?”

米田咬唇,“不是…我的意思是,她隻是在這方面很遲鈍,又因為成長環境的影響,可能會比常人更加不大理解…”

“誰信啊?你編這些謊話的時候,好歹想想她神代無白是藍染隊長收養過的這件事好嗎?她都幾歲了啊?怎麼可能一點常識都沒有,一點人情都不通啊?說到底,都是你找的借口而已。”

米田有苦難言,問題是,神代無白她就是不懂人情世故啊!這一點也不全是她自己發現的,她原本以為無白可能是思維和一般人不大一樣,但通過町茜學姐的叮囑,加上偶爾那麼幾次,藍染隊長和無白說話時她正好聽見幾句,她從隊長有時不經意的言行中才知道了無白心性上存在一些缺陷。

她還記得,藍染隊長在發現了她察覺了這一點後,有些無奈又歉意的對她說,抱歉,我們家的小姑娘應該在很多方面都給你添了不少困擾吧,如果可以的話,作為朋友麻煩你多包容她一些了,不過如果你覺得有不适的話,也千萬别勉強自己和那孩子待在一起,好嗎。

她當時又緊張又無措的,面對那樣溫柔關懷的聲音實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慌張的說,“不不不,怎麼會有不适呢!完全沒有!我很喜歡和無白一起的!”

“是嗎,”她印象裡那個溫和又強大的人這樣道,“阿白能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太好了。”

她也曾試探性的問了下為什麼無白會這樣,“…啊,不是,我沒有别的意思,隻是在想如果是藍染老師的話,難道也無法彌補無白的……不是不是,我不是說您的意思…”

面對她的語無倫次和慌亂,身穿羽織的隊長忍俊不禁,“别急,放心吧,我知道你沒有其他意思,不用那樣緊張。”

“至于你想知道的…”他頓了頓,似是想起了什麼不大好的事,眉宇間多了絲愁緒,對她委婉道,“…那孩子的幼年實在過的有點糟糕…”

她瞬間理解,同時心裡也燃起了對無白極強的保護欲,她握拳保證,“您放心好了!我絕對會保護好無白的!”

想起這些事,米田深吸一口氣,再一次堅定了信念,不管怎麼樣,她一定會保護好無白的!就像無白在戰鬥中保護她一樣!

“怎麼了,大家?”

班長帶着一些人走過來,因為方才的戰鬥班級人員分開的太散了,他們便出去找了一圈,眼下剛回來見衆人都圍在一起,他便問道。

“啊,班長他們回來了。”

“班長,人都找齊了嗎?”

天岸點頭,“嗯,萬幸的是沒有人失蹤,隻是有些人受的傷不輕,所以和日番谷君他們一起走的慢了些。”

“不過,大家聚着,是有什麼事嗎?”他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氛,又見那明顯的對峙局面,隐隐有不好的預感。

他這麼一問,衆人便七嘴八舌的和他講了一遍經過,天岸頭疼的看着這一局面,果然還是發生了嗎……

隻是,神代為什麼要說那些話,那無異于點燃同學們本就積壓着的不滿啊…

跟着天岸身邊的不少人聞言也是震驚不已,“什麼?”

“這是真的嗎?”

“啊,怪不得她一直什麼都不做…”

眼見着大家又要吵起來,天岸不得不制止,“大家…”

但他的聲音被淹沒在其餘人的聲音裡,不知是不是有些話語起到了煽風點火的作用,衆人負面的情緒再一次被勾起,加上人多,一個個吵的臉紅脖粗的,場面失控起來。

“大家能不能先等一下…”

“冷靜點!”

“聽我說一句好嗎,冷靜一下!”

天岸扯開嗓子喊,但不知是巧合還是怎地,每次都被幾個人的聲音蓋過去,結果原本幾個還算冷靜的人也被言語煽動的激起了惡感。

也不知是誰領的頭,幾十個人咄咄逼人的逼近神代無白兩人,像是有想動手的意思,剩下寥寥幾人站在原地撇開視線面色猶疑。

“喂!”天岸瞪大眼,伸手攔住幾人,“大家都是同學,她們是女孩子,你們這是要幹嘛!?”

他視線掃過,驚覺少年人們的面上盡是失去理智般的神情。

他意識到什麼,愣在原地。

一直以來隐隐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從事件發生到現在,無緣無故的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長時間膽戰心驚的戰鬥逃命,遲遲未來的救援,失聯一般的境地,數十小時精神高度緊繃,害怕,緊張,擔心,憂慮,懷疑,絕望,疲憊,衆多情緒積壓着,學生們的精神狀态本就到了極限臨近崩盤的地步,大家嘴上不說,但每次原地休息時越來越沉默的神态…已經到了崩潰的地步。

想想也是,他們還是一群三年級的學生,連正式死神都不是,能堅持到現在已經……

比身體更顯垮掉的,是心理。

身心疲憊下,再加上神代無白的事恰好戳在令人憤懑的那個點上,衆人所有壓抑的負面情感就爆發了。

如洪流般朝神代無白傾瀉而去。

這種情況下,人本來的理智和道德約束都已經被高壓狀态折磨的幾近于無了………

極度的壓制之後必然是失控的反彈。

天岸臉色難看至極,完了。

“你們幹嘛!啊!”米田驚恐的看着恍若失去理智般的同學們,拉着神代無白躲開差點扯到她頭發的手。

“神代無白你倒是說話啊?”

“你就一點也不羞愧嗎?”

“誰的命不是命啊!?”

“要死也是你去死,憑什麼我們要用命去換你活啊?”

“你才是累贅!”

“你去死算了!”

“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麼說!”米田哭得渾身顫抖,淚眼模糊間還看見有手伸向神代無白的臉,“啊!無白躲開!”

“米田你也不是好東西!說到底,最開始要不是你去攻擊那頭虛,大家也不會被逼着隻能去戰鬥!”

“就是!你們自己倒好,跑的無蹤無影的!”

\"啊!\"

一道攻擊突然落在腳邊,濺起一片碎石。

一句極度的怒吼砸在耳邊,“你們在幹什麼?!”

白色的人影瞬步出現在兩撥人之間,待他擡起頭來,赫然是面色驚怒的日番谷冬獅郎!

他臉色難看的看着衆人,“你們在做什麼?”

這樣盛怒的狀态衆人還是第一次見,再加上他身上白色校服上大片幹涸的猩紅血迹,宛如一潑冷水澆在失去理智的學生頭上。

“日,日番谷君....!\"

“呀!日番谷君你身上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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