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中私自出列本該被訓斥懲戒,有什麼事最好也先舉手報告一下,神代無白不知道這些規矩,隊士們見席官不僅沒有斥責,還特别關心的詢問人,心裡辛酸極了。
“怎麼換了把淺打,是之前的....”不好用三個字被席官咽下,因為他看到了旁邊地上斷成兩截的淺打,一時不知是該震驚還是迷茫。
“???”他瞪大眼,“斷了?!”
淺打雖說不是斬魄刀那種很難斷掉的材質,但是也不是随便就能弄斷的,它的結實程度非常可靠,平日裡對打都不大會出裂縫,怎麼,怎麼可能會斷呢?
席官蹲下看了看斷裂處,這個位置.....正好斷在手握處,他轉頭,看了看少女瑩白修長的手,纖細的仿佛一握就會擰斷的手腕,猛地搖頭,不不不不,這麼纖弱小巧的手,怎麼可能......
他站起來,哈哈幹笑兩下,“那,可能是有些常年放置在這,質量不大好了,哎,沒傷到手吧?”
神代無白搖了搖頭。
“沒傷到就好,那,那回隊列吧,啊,對,要是累了可以提出來啊,不用太勉強自己。”
離得近的幾個隊士聽到後對他怒目而視,差别對待!
他仗着少女現在背對着她,看不到他的神情,毫不示弱地瞪回去,看個屁,一群大老爺們,還想偷懶!?
隐在暗中的大木戶家影衛一邊看一邊記錄,欣慰的想,無白大人這是修身養性出成果了啊,都能忍住啥事兒不鬧,隻是捏斷了一把淺打,看,多乖,安安靜靜的回位置繼續揮刀,捏媽,看的他感動的都要淚目了,這可是那位無白大人啊!他們都瞧不上的這種傻逼揮刀訓練,她居然做下來了!
他撫着心口,藍染大人!您可以放心了!
一直到訓練結束,他看神代無白立馬離開回房間洗澡去後,馬不停蹄的把報告送到五番隊隊長手上去了。
神代無白用上了瞬步,隊士和門口後來的那幾個席官正想訓練結束後遞個毛巾噓寒問暖一下,一眨眼就發現人不見了。
她覺得她要表現出生氣的樣子,要不是藍染,她也不會天還沒亮就爬起來,眼睛都睜不開的就去揮刀,還揮了一個半時辰!
于是都沒去他的住處,反而回了自己昨晚睡得房間去洗澡換衣服。
她要——書上怎麼說的來着,對!冷戰!
五番隊隊長七點起床整理後,一邊喝着茶看着報告,在房裡等少女過來,算算時間,七點半結束訓練後,她肯定要擦身換身衣服,然後指不定要抱過來蹭一會。
他算好時間,備好衣物和點心,卻沒想到失算了。
小姑娘沒來,來的是暗衛。
他起床沒多久,加之又是在等神代無白,還是一副十分家居的狀态,隊長羽織沒穿,隻在死霸裝外面随意披了一件氅衣,眼鏡也沒戴,随意的靠坐在和室椅上,骨節分明的手上握了一卷讀物在看。
暗衛落地後,隻一眼就飛快地收回視線,即便男人手邊熱氣騰騰的茶霧模糊了他的眉眼,但那雙眼失去了眼鏡的遮擋,依舊叫他不敢與之對視。
發現來的是他,五番隊隊長“嗯?”了一聲,“阿白呢?”
暗衛未語,隻遞上記錄,安靜的等待命令。
他知道這位需要的不是他的解釋,他隻需将事情記錄遞交,五番隊隊長自然能從中看出東西來。
由他口中描述的隻是他的揣測,哪比得上藍染大人對無白大人的了解,他更知道她行為動機後的緣由。
藍染看完後确實也了解的差不多,他放下那幾張紙,拿過原先的那卷書繼續浏覽。
“無事便退下吧。”
暗衛本以為會得到什麼新的命令,沒想到他什麼都沒說,似乎也沒有要管無白大人的意思,猶豫了下,主動問了一句,“無白大人那邊....”
藍染頭都沒擡,“不用管。”
隻不過是小姑娘鬧小脾氣,這種小事還不需要他親自去哄。
他又不是年輕氣盛的年輕小夥,愣頭青一樣的紮進戀愛裡,非要搞得轟轟烈烈,事事鬧騰的。
成熟男人的戀愛方式總是更理智冷靜,卻也更包容和耐心。
“....是。”暗衛雖不解,但也不能插手主人的事,就要退下。
倒是在他轉身時,背後五番隊隊長又補了一句,“唔,記得叫那孩子吃早飯。”
神代無白洗完澡後往床上一趴又睡了一會,眯了半個鐘頭才揉着眼睛坐起來。
暗衛看她醒了,立馬把話傳達給她。
神代無白摸了摸肚子确實覺得餓,問了他五番隊飯堂位置後往那邊過去。
她這一覺其實已經睡過頭了,大部分人都已經到崗開始工作,因此飯堂裡人少了很多。
她走進去時,一眼就瞧到了穿着隊長羽織格外顯眼的五番隊隊長,他早在她進來前就感知到她的靈壓了,直接朝她招了招手,其他零星幾個人也不敢搶在隊長面前湊上來,隻能偷偷瞟兩眼。
等人走到身邊坐下後,他正好盛了一碗白粥回來,無奈道,“怎麼來的這麼遲,再晚些可沒得吃了。”
“是不是又睡了?”他都不用猜,一摸一個準,所以也早給她備了,從一旁的保溫食盒裡端出了不少小碟,幾乎都是她比較喜歡的口味。
神代無白一口早飯下肚,好吃的她眯起眼,毫無骨氣的就結束了她大半小時前單方面想要冷戰的決定,嗅着他的氣息恨不得撲進他懷裡抱抱親親。
本也是孩子心性,一邊鼓着腮幫子嚼,一邊念叨自己早上的艱辛,斷斷續續,卡巴停頓的,還因為滿嘴食物發音含糊不清,就算想擺出氣呼呼的樣子也毫無威懾,除了讓周圍偷偷摸摸旁觀的死神們直呼可愛外沒一點用處。
别人隻顧着看小姑娘鼓着腮幫子睜大眼睛的樣子了,在場唯一一個認真聽她磕磕巴巴颠三倒四講話的也就五番隊隊長一人了。
畢竟旁人也聽不懂。
她本來就講的淩亂,中途還扯了扯他的袖擺,咽下一口粥,舔了舔唇瓣,湊近他小聲哼哼,“阿介,想親。”
跳脫得很。
藍染倒也真縱着,嗯了一聲,同樣配合她壓低聲音,“等會給你親,好不好?”
她都沒當着别人的面,随心所欲的直接親上來,就這份乖巧的表現就足夠他給予獎賞了。
少女想了想,既然還要等一會....
“那,阿介吹一吹。”她把勺了粥的勺子和碗捧上來,吹一吹就有阿介的氣息啦。
“還有,阿介用。”她随意夾了一筷子,遞到他唇邊,目不轉睛的盯着,确認筷子那一端被他碰到過後才心滿意足的咬進自己嘴裡舔巴幾下。
藍染歎了口氣,在她還要重複時拍了拍她的背,“好了,乖點吃完,按照時間,你已經遲到很久了。”
他說這話時沒有放低音量,所以那幾個豎着耳朵還賴在飯堂不走的死神也能聽到,哪裡看不出他這話同時是說給他們聽的。
立馬一個個起身收拾完,路過這一桌時還低頭緻禮,“隊長您慢用,我們先回去值班了。”
他們隊長非常和藹的對他們同樣報以一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