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代從四番隊出院後,去大木戶邸宅住了三天,因她的轉隊手續都已經在住院期間辦完了,所以已經不算五番隊的人,去十三番隊報道後就正式成為十三番隊所屬死神。
但剛出院就去新番隊有些趕,五番隊隊長說了聲不急後,給她勻出三天時間再去。
于是這三天裡她也就沒再去原先的五番隊隊舍,幹脆直接去貴族宅裡了。
她倒也沒浪費這點時間,滿足了自己的食欲,并把自己喂的飽飽的——各種意義上的。
于是等十三番隊的副隊長那天見到這位新來的隊員時,瞪大眼睛,半晌喔哦了一聲。
不是說差點沒了半條命剛從四番隊出院嗎?這精神飽滿,氣色紅潤的精神模樣可完全不像是大病初愈啊??
本就令人有所耳聞的那副容貌過盛的像開到靡麗的白刺玫。
明明眉眼都是冷淡的,但是無端散發着一股勾誘,如灌滿花苞的汁液從莖葉溢出,殘留在她的眉梢眼角,唇角,脖頸和手腕,死霸裝下裸露的肌膚不多,但偏偏每一塊露出的雪白膚色都沁着一種對異性而言異常吸引的意味。
志波海燕是成過家的,一察覺到面前這個少女那種像是沾過人事後的靡欲,心裡就跟見了鬼似的,一瞬間腦中甚至不着調的泛起一個詭異的念頭,這姑娘之前是真在四番隊養病,而不是什麼妖精成人去吸食人的精氣了吧?
他以拳抵唇咳了一聲,把這種離譜的錯覺抛掉,主動打了招呼,“咳,呃,神代...無白君對吧?”
他領着人往隊舍内走,“我是十三番隊的副隊長,志波海燕,我們隊長身體不大好,所以現在隊裡的事都算是我在管。本來你剛來,應該去隊長那一趟的,但不巧咱們隊長這兩天狀況不好,等之後他好一些了再見也不遲。”
一路走到隊長室,他找出轉隊的文件,“喏這個,你要确認沒啥問題了就在這簽個名就好了。”
簽完字她就正式是十三番隊的所屬死神了。
“我們番隊的話和五番隊的主要工作不一樣,所以在隊内具體的職務這些事上也有點差别,我記得神代君你之前是三席吧?”志波海燕說到這個就覺得有些棘手,他也知道這位雖說是前五番隊三席,但是實際完全當的上副隊長級别了,這樣一個人才乍一進來都不知道怎麼安排好,他們番隊目前高位席官位置都有人,剩下空缺的那幾個席次對這位來說肯定是低了,但他們隊的席官挑戰賽還有大半年.....因為他們隊可能是病秧子隊長的緣故,隊内競争相比起其他番隊小很多,整一個平和氛圍,不像十一番隊動不動就有人發起申請要席次挑戰1,他們隊平時幾乎就沒有私下主動發起席次挑戰的,但要是真讓她等個半年,那這半年她就隻能是一個普通隊士,那就更說不過去了。
所以志波才覺得不好搞,他撓了撓頭,還是想先看一下她個人的意願,“神代君你自己有什麼想法嗎?席官的位置的話,目前前十席次都有人了,如果你想拿一個高位次的,要麼等年底的隊内排位,要麼想提前個人挑戰的話,呃,你得早點和我說一下具體的席次。”
這樣他才好早點安排,唉,志波心想所以他才不想當副隊長的,一堆事兒啊。
要可以的話,他直接把自己這副官的位置給她都行,但是也隻能想想,要真這麼幹了,對這姑娘來說倒是壞事了,隊内的死神們不會接受的。甭管她在之前番隊多厲害,都不好在新的番隊一來就取代副隊長的位置,若是本就空缺的副隊位憑借實力獲得也就罷了,但他們十三番隊.....因為他們隊長為了說服他當副隊長的過程太漫長,所以隊裡這麼多年下來隻把他當副隊長,突然換别人的話,反倒白添抵觸。
“席官?”當時在五番隊,如果不是因為高位席官可以有更多明面上去找隊長的機會這個原因,她對這些位次才沒有什麼想法,她又不需要這裡的人一樣要靠這個證明自己什麼的。
神代無白不在意,“不需要。”
“嗯?”志波有些吃驚,再确認了一遍,“是暫時還不考慮席官的意思是嗎?”
神代點頭。
“那按你的意思來。”志波海燕爽快道,“當隊士也挺好,暫時可以過段清閑的日子。”
他想起這位上一段任務裡的遭遇,覺着她暫時不出任務也好。
這下就好辦很多,志波海燕心裡有了數,帶她往外走,“那最近就先熟悉一下隊裡的事,你看看有沒有感興趣的,反正工作也不急....”
他一邊說着,一邊四下張望,明顯是在找人,有躍躍欲試的死神湊上來,“副隊長,是要帶新人嗎?哎我正好空着~”
諸如此類的人不少,志波海燕揮手驅散他們,“哎去去去,當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混小子們。”
一個個眼珠子都快黏到人身上去了。
等碰到另一個高位女性死神時,志波才停下腳步,笑意深了不少,“你怎麼過來了?”
旁邊的一些死神向那位女性問好,“都大人。”
“我想着你估計需要幫忙,”志波都道,和全程安靜的少女招呼,“這位就是神代君吧。”
她看起來溫婉和善,笑道,“倒也難怪你們都争着想帶她了。”
這副容貌确實是過于美麗了。
志波海燕對自己的妻子聳肩,擠了擠眼,眼神傳遞意思,大緻是在說,是吧,太好看了,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帶她。
本來嘛,他一向熱心爽朗,之前朽木家的那丫頭就是入隊後他照顧着的,再多帶一個神代也不是什麼事兒,再加上他家隊長和他提過,得多照顧點這少女,好讓之前特地來拜訪了一趟的五番隊隊長放心些,所以原先他是想着,交給别人還不如交給他自己帶靠譜。
但是今天這一見,他就改了主意,無他,這長得也太好看了,他可是有媳婦兒的,萬一被嚼舌根了多不好,還是換個人帶她吧。
志波都了解到他的意思,無奈道,“我又不會在意。”她自己的丈夫她還不清楚嗎。
“那要不就我來帶神代君吧?”她順勢說道。
志波海燕制止她,“哎不用,你自己也忙,我已經想好了。”
他随便拍了下一個死神,“去,幫我把露琪亞叫過來。”
他朝妻子笑露出一口白牙,“就交給露琪亞吧。”
志波都一思忖,點點頭,“倒也正好。”
朽木露琪亞來的很快,同兩人問好,“海燕大人,是有什麼事嗎?”
她看到神代無白,愣了下,隐約想起,“我記得這位是....神代君吧?”
“對,”志波海燕拍了拍她的肩,“就是我前兩天和你說的會有人新入隊的那件事。”
露琪亞經他一提很快想起來,和他拍着胸脯保證,“海燕大人放心吧,交給我好了。”
“就是知道你讓人放心才交給你的嘛。”海燕哈哈一笑,和神代揮手,“那神代你就和露琪亞到處逛逛吧。”
*
神代無白扒拉了下腦海才翻出和朽木露琪亞相關的記憶,她頂着面前黑發姑娘閃亮期待的眼神,點了下頭,算回答了她問她還記不記得以前在真央見過的事。
她也不是第一次進番隊,有些流程都差不多,但索性她也無事,之後大半月就跟着朽木露琪亞把隊舍大緻走了一遍,一般是睡到快中午的時候露琪亞過來找她,下午走一走,傍晚再一起約頓晚飯。
大概就幾頓飯的功夫,有時候志波海燕也會加入,彼此就熟了。
因為有副隊長頂着,加上神代無白曾經的履曆成績,就算她将近一個月什麼事都沒幹,在新的番隊裡也沒遇到明面上對此不滿的。
倒也因此挺長一段時間顯得她深居簡出的,不少番隊的死神過了很久才發現五番隊那個白發紅瞳的少女死神原來已經轉到十三番隊了。
免不了成為一些死神茶餘飯後的談論話題。
“哎,你們說這怎麼突然就轉隊了啊?”
要說為什麼死神們談論這事,主要也是這其中有那麼些惹人遐想的空間。
“畢竟你們想啊,五番隊待遇好,隊長又沾親帶故的,都到三席了,這多穩定多有前途,轉頭換到另一個新的番隊,人生地不熟的,等于從頭打拼啊,我是怎麼都想不明白啊。”
“哎老兄,這你就不懂了吧,這說明這後面大有故事啊。”
“哦?此話怎講?”
“你想啊,之前不是說五番隊的副隊長定了是神代君嘛,但你看看,現在五番隊剛上任的副隊長是誰?”
“是....好像是個女死神吧?我回想一下,是...雛森...君?哦不對,現在要叫雛森副隊長了。”
“你看這不問題就來了,好端端的,副隊長人選突然就換了個人,這裡面肯定有貓膩啊。”
“我猜啊,肯定是因為神代三席臨近就職的時候犯了什麼錯,才被這樣毫不留情的換掉的。嘶,這得是多大的失誤才能讓人丢了闆上釘釘的副官位,還被流放到别隊去了啊。”
“你忘了?就快四個月多前那次事件,五番隊可是整整三個小隊全滅啊。估計責任都算在帶隊的人身上了吧。”
“不會這麼嚴苛吧?你們忘了五番隊的藍染隊長和她可是有點關系的,人照顧庇佑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因為一次任務不理想就再也不給機會的?你們想的也太陰暗了點,咋就不能往好的方向想想呢?”
“我同意!你們難道不知道那次任務神代君還是藍染隊長親自救回來送到四番隊的嗎?我在四番隊認識的朋友跟我說,神代君當時傷的很重,生命瀕危的程度,之後住院了很長一段時間。”
“我猜反倒是和你們先前說的相反,這反倒在保護神代君!五番隊畢竟外出任務多,死亡率也不低,這次運氣好活了下來,但看過她重傷瀕危的樣子,藍染隊長肯定就不敢再讓她去執行那些任務了。”
“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啊,我要是長輩的話,怎麼也不舍得養大的小輩年紀輕輕就出意外的,好不容易經過這一遭,之後再放任出去心底都不踏實。”
“所以按你們的意思,是藍染隊長為了保護人,才把副官位給替換了,還把人轉隊了?這也未免太.....哎不是我不相信,就算是藍染隊長,也不會這樣幹吧?平日裡脾氣再好那也是堂堂隊長,就這麼點小磨難,真要是為了人好,幫着她克服跨越才對,否則未免太兒女情長了點。”
“你們這些男人不懂,前途地位固然重要,但是真和在意之人的性命安危比起來就不算什麼了,啊~不愧是藍染隊長,和你們這幫腦子裡缺根筋的就是不一樣。”
“...是你們過度幻想了吧,我覺得還是之前那位說的有理..”
衆人議論了許久也沒個确切的答案,吃瓜的人越多,各種說法也就越多,其中大部分抱着“估計是犯了什麼錯”的猜想,另一方則堅定認為這其中定有某些難言之隐。
等到年關,各隊有各隊的事務要忙,這個話題也就稍稍平淡下去,本以為這事兒會跟以往許多話題一樣歸于沉寂,被人遺忘,但新年後,死神們休沐聚在一起時就爆出了一個大瓜。
提起這事兒的那位八番隊死神回想起來都是興奮,恍惚和啧啧感歎的,他道,“信我,真的,新鮮,熱乎。”
“怎麼怎麼?你剛才是說那位神代君去年中旬轉隊的事對吧?你有确切消息了?”
見他一邊微搖着頭一邊深吸着氣,一擁而上的死神們對視一眼,按他們多年吃瓜的經驗,這看來是大事兒啊,當下備下瓜果酒菜準備就緒,儀式感立馬就有了。
那八番隊的席官輕咳一聲,姿态擺足了,“這事兒啊,要從年底那時候說起,你們還記得我們隊長辦的那場宴席吧。”
“記得記得,隻不過我們都席位不夠,沒法去。”
“我呢,就運氣好,我們隊一個前輩正好有私事,就讓我去湊個場,然後啊——”
回到年底的時候。
八番隊隊長是個可以熱鬧就不要冷清的,正好這些年來各隊死神之間人情冷漠的狀态比從前和緩不少,用他的話來說,感情都是靠多聯絡才有的,這堅冰好不容易有裂痕,他不添把火怎麼行。
除去實在叫不過來的幾個番隊,最後還是有不少番隊隊長點頭答應了的。
八番隊副隊長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是在得知最終敲定下來的名單時,還是心累的唉了一聲,這麼多番隊,先不說場地問題,到時候他們隊長鎮得住場嗎?
她沉默一瞬,不,鎮不住,因為就算出了事,她家隊長肯定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那類。
該說是他們隊長臉皮厚能說的動那些隊長們,還是該說現在靜靈庭的隊長們沒那麼不近人情呢....
伊勢七緒吐槽歸吐槽,還是手腳麻利的準備好了合适的場地和布置,唯一慶幸的就是幸好雖然是他們隊發起的,但是在花費上一貫老好人的五番隊隊長主動提出分擔後,其他幾個番隊存着既然都參加了就不能丢面的心思,也承諾最後一起平攤,叫她松了口氣。
聚會那天,剛入座時番隊位置按照靜靈庭曆來的傳統,奇偶分作兩列,和隊長會議站位一緻,但因為一、二、十二番隊空缺,就把十三番隊放到了偶數那一塊區域。
至于每個番隊來參加的人麼,既然是隊長間的邀約,帶的自然要麼是隊内高位的,要麼就是帶點關系的,說白了,這裡是十三番隊頂端的宴席。
本來伊勢七緒還擔心氣氛會不會很冷,但幸好除了他們隊長外還有十番隊那兩位,還有十一番隊的斑木和绫濑川等人,加上一整個布置都格外有年味,現場氣氛熱鬧得很。
本就是副隊長、三席這類,日常工作裡也早有交道,隻要沒結過梁子,很快就能湊在一起闊談或者拼酒了。
十三番隊處
朽木露琪亞看了眼六番隊的位置,見那邊隊長沒來,不由松了口氣。
志波海燕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哎我就說嘛,朽木隊長本人肯定不會來的,貴族族裡這個時候一堆事兒呢。來來來,既然來了就玩的開心點嘛。”
“兄長....”露琪亞也不知該說什麼,索性也不想了,反正六番隊隊長不會出現在這裡,她也不用恪守禮儀,于是跟着志波海燕很快就玩開了。
“海燕你注意些,咳咳,露琪亞好歹是個女孩子。”上個月身體稍微有點起色的十三番隊隊長浮竹也在,趁着身體好的時候,多年友人的邀約他沒太多考慮就應下了,此時正坐在那一邊看着自己的副官和部下鬧騰,一邊懷着老父親般的心态擔憂,“你這樣真不會把露琪亞的性格往男孩子那帶偏嗎?”
志波哎呀一聲,“隊長你不懂,這丫頭本身性子就野,糙着呢。”
他說話的時候還一手摁在露琪亞腦袋上,對她張牙舞爪又掙脫不開的樣子挑釁的哈哈大笑。
小椿和勇音一左一右,“隊長您就别管啦,倒是您,在這裡坐久了會不會覺得空氣不流通覺得悶啊,身體真的沒問題嗎?”
“沒事,别擔心,真不舒服了我肯定不會硬撐的。”浮竹示意他們不用這麼緊張,“難得的機會,你們自己也放松去玩吧。”
他去看另一邊讓人也頗為挂心的人,比起周圍鬧哄哄一片,那少女實在是安靜的過分。
浮竹十四郎對神代無白的印象最初來源于自己的好友京樂,當年真央那一場沸沸揚揚的招新他身體不适未曾參加,後來隻聽說有個天賦很好的小姑娘。
直到五番隊藍染特地來找他,托他看顧一下,他驚訝之餘覺得并無不可,便應下了。
隻是不巧的是神代無白出院進隊時他病發,錯過了見面,隻能讓副官幫忙看着點。
“無白啊,不跟露琪亞一塊嗎?”
從側面看起來,少女精巧的下巴和纖長濃密的睫毛非常顯目。
露琪亞一邊抓着在她腦袋上亂撸的大手,一邊邀請她,“無白你快來幫我!”
神代無白如老僧入定般夾起盤子上的一塊軟乎肉凍,四平八穩的吃進嘴裡,“不要。”
她砸吧了下嘴,桌上有不少她沒嘗過的菜式,她認真的看着滿桌琳琅,一點都沒有要參與其他活動的意思。
浮竹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唉了一聲,一邊是太鬧騰,一邊是太安靜了,哪邊都不省心!
“嘿嘿,露琪亞膽子不小嘛,你叫無白也沒用,你們兩個小丫頭還早着呢,今天就讓你們看看副隊長的本事!”
“啊!海燕大人太狡猾了!”
“哈哈哈!”
“再說!憑什麼對我是這樣?區别對待!您這是區别對待!”露琪亞頂着一頭亂糟糟翹起的頭發,再對比一下無白隻翹了幾撮毛的腦袋,一臉死魚眼的又被他們副隊長拍着頭頂。
“哎呀,”志波海燕一點都不心虛,“可能是露琪亞你這頭發看着就很想蹂躏嘛,像那什麼來着,啊對!章魚腦袋哈哈哈哈哈哈!”
就算被趁機撸了幾把白毛,神代無白依舊面不改色,她剛把面前每盤東西都嘗了一口,最後捧着茶慢吞吞的喝。
桌上飲品都是酒水,也真虧他們浮竹隊長能像變法似的給她弄出一壺清茶。
在浮竹眼裡,一不小心就把她們看作孩子了。
“你看你應該學學無白,被前輩順個毛怎麼了嘛,這是我的一片愛護之心懂不懂?”
露琪亞磨牙,“您忘了是您先搶我的紅豆湯圓!最後一個!”
“年紀輕輕吃太多甜食要蛀牙的,我這是為你着想。”
浮竹一邊看他們鬧,一邊心想,海燕和露琪亞正好和無白互補了,嗯,不錯不錯,動靜結合才好嘛。
他還在欣慰時,就見剛才他還覺得就算被海燕撸了頭發都淡定的沒啥反應的,性子太冷淡的白發少女放下茶杯,呼出一口茶香熱氣,如同吃飽喝足後打了個飽嗝,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在志波海燕腦袋上,亂揉一通,成功把那頭發變成一蓬雞窩。
然後坐回去,全程神情毫無波動,和手上兇狠的帶有明顯報複性的動作一點不符。
浮竹:“......”
志波:“.........”
露琪亞:“......好!”
她反應過來後毫不留情的嘲笑,對比起現在海燕那一頭慘不忍睹的頭發,瞬間覺得自己的頭發也不是很慘。
志波顫巍巍的,“無,無白啊.....”
神代無白擦了擦手,聲音沒有起伏,“不能亂摸頭,早晚要遭報應的。”
剛才她沒管,是在忙着先吃東西嘛。
“而且,事有輕重緩急的。”她說完後,自我認同般的點了點頭,嗯。
“....”一把刀子不夠,連着被紮了兩刀的志波海燕捂着胸口,這意思是說,他的事還不如面前這些菜重要?!
他忍着要嘔血的憋屈,“是誰!是誰說的!無白你這是哪裡學的歪理啊啊啊!”
少女不贊同的擡眸,“不是歪理。是阿介教的道理。”
志波海燕一噎,五番隊隊長啊,他氣勢徒然弱下去,其,其實平心而論,那位教的也沒錯,像神代無白這樣漂亮的姑娘家家确實不能随便就讓人占了便宜,真被占便宜了報複回去也沒錯.....
但是他不一樣啊!他就是見後輩們可愛才捉弄一下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