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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第一百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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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十番隊隊内。

少女被安置在清靜獨立的居室内,點滴順着導管緩慢的輸入身體。

她的床邊,十番隊隊長垂眸注視着她沉睡後似乎依舊難以舒展的眉頭,低聲對旁邊的副官道謝,“..要是你沒有來的話,雛森或許依舊死了。謝謝,松本。”

亂菊雙臂上也新裹纏了繃帶,“沒關系。”

手臂似乎還在隐隐作痛,她想起昨晚察覺到冰輪丸的靈壓後趕到現場,舉刀抵擋神槍的危急時刻。

那是她頭一次正面接下自己青梅竹馬的一擊,是那樣的...沉重。

要是再多一會,她或許也會因抵擋不住而倒下,可即便如此,她仍不閃不避的,直直的看着神槍的主人。

....她從來就不懼怕他,即便他是隊長,她僅僅是副隊長,即便面對他的刀刃。

似一種隐秘的底氣,就算她越來越不懂他究竟想幹什麼,但是他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微弱直覺。

而她就賭這一點底氣,分明全身都在神槍的強力壓制下吃力的顫抖,這般弱勢,但相反的,說的話卻似對調了般,“...請把刀收回,市丸隊長,不收回的話,從現在開始,我将是你的對手。”

分明更像是威脅和強勢的那一方。

即便是夜色下,亂菊也能看清三番隊隊長那瞬間徒然皺眉的神色,猶如克制不住般,放在前一秒還惡人似的面容上,似不經意間裂開的一道縫隙。

與此同時,神槍被緩緩收回。

盡管下一秒這道裂縫錯覺般很快消失,他又挂起那副沒心沒肺的笑臉面具,笑哼了一聲,也不管被冰輪丸傷到的手臂,轉身欲走。

“等等,市丸!”日番谷道。

“比起追我。”三番隊隊長如此忠告,“還是請五番隊副隊長多保重吧。”

最後留給她的永遠是自顧自離開的背影,亂菊撫着裹着繃帶的手臂。

總是不告訴她去向就自己消失的壞習慣,她輕歎,還是沒改啊,銀。

在這一刻,她忽然難以克制的升起酸澀和不安,你到底準備要去哪裡啊.....

同樣陷入沉默的日番谷同樣回憶着昨晚,特别是...雛森提到的藍染留下的信。

那封信,到底被篡改了多少内容...

那其中提到的,在朽木露琪亞行刑時,所要被解放的雙極的力量,要靠這個力量摧毀屍魂界,那是真的嗎...

這麼多年來對真央和無數死神都下過手,這般仇恨靜靈庭的話,如果這就是市丸那家夥所企圖的話....

地獄蝶打斷了他的沉思,亂菊接過,“隊長,以及向各位副隊長進行彙報,極囚,有關于朽木露琪亞的處刑日期有所變更,執行處刑是從現在開始的29個小時以後,這是最終決定,之後不會再有變更,以上。”

日番谷聽完,轉身走出房間。

“隊長?”

日番谷道,“處刑,以及處刑要解放的雙極,如果這是市丸的目的的話,這場處刑就不能這麼看着放任不管。”

那封疑點重重的信,藍染死訊公布後的發展,市丸挑撥他與雛森的疑似舉動,突然變更和加快的處刑,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亂麻一樣,不給人過多的反應時間。

他一遍遍的回想從藍染的屍體從東大聖壁被發現後的事情走向……

可惡,偏偏完全找不到神代那家夥,否則也不至于這樣被動。

他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神代在目睹藍染之死後,能看起來那樣“安分”的被市丸銀帶走。

他從不懷疑藍染之于她的重要性,可她那樣一個人,怎麼可能到現在都沒鬧出動靜?退一萬步講,或許是市丸銀把她打暈了或是用了特殊手段制服,但是他昨晚去三番隊查看吉良牢房的時候,也同時暗中搜尋了神代的靈壓,一絲一毫都沒有,神代如果不在三番隊,那會在哪裡?

她能不發瘋,除非藍染沒出事,但是藍染的第一現場是他在場的,屍檢也是四番隊隊長親自完成的,這一事實無可動搖。

他幾乎難以克制這份煩躁,這其中還夾雜了一絲本能的違和感,如同預警。

這份不好的預感自始至終都存在,神經在跳動着,讓他的大腦不由自主的在強壓下考慮另一種更像是天方夜譚的可能。

他穩了穩心神,不。

局面已經亂成這樣了,還能糟糕到哪裡去,雛森都已經躺在那裡了。

既然還沒有完全弄清楚,那麼就仍需要調查的時間,不管怎麼說,朽木露琪亞異常的處刑必定有很大的意義,現在首要的是——

“跟我來,松本。”

他沉聲,“...去阻止處刑。”

*

被十番隊隊長惦記着的神代無白雖然不是如他所猜測般被三番隊隊長控制了,準确點說,她連着兩天都被五番隊隊長摁住了。

但總歸不影響她每天晚上都能睡個好覺,不像連晚上都要在外面趕場攪風攪雨的三番隊隊長一樣忙個不停。

即便她蠢蠢欲動的表示可以和三番隊隊長一起去幹活,藍染無言于在這種時候她倒是對這些事有了興趣,可他更清楚她這突然的興緻背後的意圖,權衡之下,在最終定局前,他都不會讓她出去就是了。

最終變更的行刑日當天。

神代無白睡起後,無所事事的在窗邊發呆,看上去氣色很好。

她也沒帶什麼話本畫冊,被藍染拘在身邊的這兩天基本吃飽睡足,各方面的餍足,這會反倒實在不知道能幹啥了。

于是幹脆給五番隊隊長實時播報。

她食指蘸了冷掉的茶水,直接在桌上比畫,水痕在木頭上構成簡陋的地圖。

“唔,六番隊的兩個靈壓,在戰鬥喔。”

“這裡,銀和小露。啊..小露的波動很大。”

“嗯...修兵在這邊。”

“三個隊長都用斬魄刀了。...喔,要會輸掉的。”

“啊,果然。”

“...阿介比較在意的...八番隊?直接去雙極了呢。”

“現在那上面隻有一二,還有新到的小露的哥哥?”

她講的很斷斷續續,每次間隔個三五分鐘的,久的時候有大半個時辰才突然有下一句。

但這般碎碎念,可見的确是閑的慌。

而且她也不需要藍染回應她,自顧自的在那裡接,不過這會倒是擡頭問他,“小露的哥哥大人為什麼不救小露?”

相反的,還非常積極的按照中央四十六室的判決命令,親自帶回了義妹,制止了所有試圖救她的人,連自己的副隊長也下了那般重手。

她不解,“我以為按照人類的說法,那個人,不是很重視小露和她的姐姐嗎?”

那麼為什麼可以眼睜睜看着重要之人被處決?

死是這麼容易被接受的事嗎,重要是這麼容易就可以被割舍的嗎?

藍染頭都未擡,隻是叙述一個事實,“他不過是在【遵守規則】。”

無白不理解,“所以,規則更重要?”

他并未和她去談論規則這一概念的存在性,而是另言。

“人類有一個很大誤解,他們總以為階層越高,束縛越少,可以高高在上的制定規則,從而奴役比自己低階層的人,但是,實際上,往往那些位處高階的人所遵循的自我束縛才是最無解和根深蒂固的,越是古老高貴,就越是如此。”

“底層之人還常有試圖打破固有規則的勇氣和魚死網破的沖動,對比起來,高階層就極少了。基本每出現一個,都是能在家族世上聞名數代的怪胎。”

他并非針對規則本身,但至少,如屍魂界這般錯誤的規則和秩序,盲目的,數千年以來的腐朽堆積的,即便是錯,但是也會遵從,會為其尋找借口,并美其名曰慈悲。

他眉眼有一瞬間冷了下來,無論多少次,他都是一樣的看法——的确沒有存在的必要。

“當然,這也不過是其中一種角度而已。”藍染提醒她,“你不必去理解,總歸那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他輕描淡寫的,“我可從未在選擇一事上對他們有過強制的催眠,所有的現狀,都是每一個人自己所選擇的。”

“六番隊隊長選擇家族和責任,放棄妻子的妹妹,那也是他自己最後做出的決定。”

無白托着下巴,“唔...不理解。”

她隻知道,“小露大概會傷心的。但是小露也是笨蛋,所以她都不會責怪。”

藍染摸了摸她,“你倒也不用去在意,簡單點想,你就當在六番隊隊長看來,朽木露琪亞的确犯下了錯,有罪自然該付出代價,既然她已經冠以朽木之姓,那自然也該擔起犯錯受罰的基本責任和貴族之首的典範。”

無白在這會倒真像是将朽木露琪亞當朋友似的,她再不理解,但好歹也知道,就算露琪亞的确“做錯了事”,但定罪的異樣想必那些隊長都心裡有數,六番隊隊長本人也明知雙極的判決是極度不符合常理的。

但他并未想去調查這背後是否有問題,從而減輕判罰,而是默認了中央四十六室的一切命令。

十三番隊隊長都連發了數道向中央四十六室提出的進言,甚至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去破壞雙極。

她撇了撇嘴,“不管怎麼說,他都衡量和取舍了,就算隻有一個瞬間,那也是放棄。明明真的很重要的話,就算她真的有錯,也要一直站在她身邊的。”

無關地位身份,無關貴族還是普通人,更無關理由和借口。

“好了,盲目的支持倒也并不可取。”藍染提醒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維和立場,正因為每個人的做法都不一樣,所以才能稱之為不同的個體,不必糾結于此。”

無白瞅他兩秒,忽然毫無征兆的撲過去一把熊抱,毫無形象,“阿介高興啦?”

藍染托住她,“你沒闖什麼禍,這幾日還不夠我保持心情的嗎?”

“哪有,我是說現在。”無白去蹭了蹭他高挺的鼻梁,這樣呼吸貼着呼吸的極近距離下,連視線都是毫無退路的相接的,即使還隔着鏡片,但瞳孔中的一切都無所遁形。

她鮮少這般愉快,一字一句地,聲調尋常,但又像是炫耀,“因為,我肯定會一直一直,無條件的支持阿介的,不論對錯。”

偏執且不講道理,他是對的錯的都無所謂,他的目的和意圖會不會傷害别人也無關她的事。

她怎麼可能讓那些區區世俗的判決和他人的看法去淩駕于他之上,她永遠不像個正常人類又如何,反正就如海燕說的那樣,至少她是擁有心的,那才是最珍貴的,區别于怪物的東西。

藍染随她自顧自開心的親了一口,有點好笑,怎麼,難道她以為他還能跟個毛頭小子似的,會因為這樣一句哄人的話就高興不已麼。

不過,嘛,他也就不打破她現在難得的好心情了。

随她自己哼哼唧唧的開心了一會,在她又要湊過來親吻時準确的揪住粉軟的唇瓣,不輕不重的捏了捏,“好了,下去,雙極差不多在準備解放了。”

雖然那是障眼法,他也沒指望能那麼省事的破壞掉靈體就是了。

不過在那之前嘛,啊對,可不能忘了他的副官呢。

雙極的方向,巨大的靈壓形成火鳥的形态,在靜靈庭上空如波紋擴散。

無白很認真的琢磨了一下,似乎很高,小露真的不會恐高嗎?

忽然,無白似有所覺,遙遙望向雙極之丘,旅禍...黑崎一護的靈壓。

她跟在藍染身後的腳步頓了頓,紅瞳直勾勾的望向那處,比起以前毫無興趣的消極态度,此時那雙鮮紅的眼眸中閃爍着某種蠢蠢欲動。

如果這次觸發世界的抹消的話,究竟要如何來殺死已經有所準備的她呢,真是期待....

橘發少年将斬魄刀插/入行刑台,巨大靈壓随着白光和爆炸轟鳴炸開,鮮紅的瞳孔一縮,洩露絲絲興奮。

跨越數裡的遙遠距離,她的眼眸中卻清晰的看到,少年對少女道,“不是說過嗎,你的所有意見全都都不接受,這是第二回了,這次一定——”

“我來救你了,露琪亞。”

如她所說的,不管其他,無關立場,隻要【我想】,此後義無反顧,永不回頭。

“唔。”無白收回目光,那這次就暫時算了吧,看得順眼的人,她可以先不去砍的。

*

因為旅禍和八番隊隊長并十三番隊隊長破壞雙極的舉動,各處很快亂成一團,在黑崎一護和六番隊隊長的靈壓對沖時,四番隊隊長先帶着幾個昏過去的副官回了四番隊。

但她本人卻并未留下來坐鎮隊内,而是帶上了自己的副官,趁着眼下的局勢,“我有一個地方要去,跟我來,勇音。”

與此同時,十番隊隊長也正帶着自己的副隊長積極行動,雙極處巨大的沖擊隔了大半個靜靈庭都還能看到,亂菊看過去,“是旅禍吧。”

“是由相當大的靈壓相互沖撞造成的。除此之外還能是什麼,”日番谷道,“事态既然已經如此混亂,上頭的人當前也就隻能計劃如何收拾現狀了。”

“所以我們要為此直接向上頭傳達藍染隊長留下的意見嗎?”

“嗯,特别是事件背後所隐藏的...要加快了,松本。”

他帶着亂菊利用瞬步趕路,卻沒能發現跟在身後的,巧妙地抹去自身靈壓的少女。

正是本該在病床修養的五番隊副隊長。

*

“門前居然沒有守衛?”到達中央四十六室所在的區域後,本以為還需要花時間等通報才能進去,但他們隻看到了緊閉的大門。

日番谷掃視周圍,"很奇怪..."

他試探性的推動大門,竟然十分輕易的推開,兩人對視一眼,打開大門。

到處都過于安靜了,甚至一路走到第二重門都沒有守衛,異樣感一點點攫住十番隊隊長的心髒,他碰了碰這道門,“這是從裡面關上的。”

他想試探本該設置着的安全防護,于是朝内直接揚聲,“我是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因是緊急的會晤,請允許我進入中央四十六室。”

門前立刻對他的靈壓和聲音做出反應,豎起防護。

“緊急的防護術還生着效呢。”亂菊道。

但她的隊長卻更是不安,沉吟,“越來越奇怪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兩人在周圍檢查了一圈,最後依舊回到開啟防護的門前,亂菊問,“現在怎麼辦?”

“沒辦法了,”日番谷拔出刀,“退後。”

亂菊驚異,“難道你要...”

她還未說完,她家隊長已經幹脆利落的破壞了大門,她隻能接上原本的後半句,“這可是中央四十六室的大門啊。這樣做的話....”

日番谷心一沉,是因為,“沒有警報。”

“诶?”

“明明把門破壞了,可是卻沒有警報。”日番谷迅速判斷情況,“在這之前,有人已經把守門的人打倒了,然後公然走進去,再從裡面把門關上了。為了讓我們來的時候,看起來像是沒有警報的樣子。”

“是為了不引發騷亂?”亂菊遲疑道。

既然如此,那就意味着...難道..!

日番谷不再遲疑,快步朝内部深入,進入地底,經過漫長的階梯,到達最深處的議事判決堂。

甫一踏入,裡面的場景就令他大驚失色,那糟糕的預感也成了真。

兩人都被眼前的場景驚到數秒說不出話。

“這到底是....”

入目所見,分明是四處橫屍的屠宰場。

“血已經幹了,變成了黑色并且已經會碎裂的程度,”日番谷臉色難看,“被殺害已經不是一天兩天内的事了。到底是什麼時候被殺的...”

自從阿散井被打敗,戰時特令發布後,這個中央地下議事堂就進入了完全隔離的狀态,不論是什麼人都不允許接近,然後直到今天他們強行突破,這裡的防護壁全都維持着緊閉的狀态,沒有任何人入侵的痕迹,也就是說,是在那之前就已經被殺害了。

日番谷思考的極快,他握拳,那麼,自那之後,所有下達的所謂中央四十六室的決定都是....“假的嗎。”

到底是誰?!市丸?可是光憑那家夥一個人能做到這種程度?還有其他的共犯?

能做到悄無聲息地殺死這裡的守衛,還能不驚動外界,整整四十六人沒一個人來得及逃走...

神代...!難道你也參與進來了?

又來了,隻要涉及到神代,那種微弱的違和與異樣感,好似在不斷的提醒他遺漏了什麼重要的信息。

冷靜點,就算退回到最開始,也就是真央時期,她的人際關系也很簡單,如果說她和市丸的相識和接觸是通過藍染,那麼此後究竟是哪個節點,發生了什麼才可能讓神代站在市丸一邊,去背叛藍染呢?

難道藍染那封篡改的信當真是神代的手筆,所以字迹上能以假亂真到騙過雛森?

他有些遲疑的,“松本...在你看來,市丸和...神代的關系究竟有沒有...?”

亂菊一驚,明白過來他指的意思後,緩緩地對他搖頭,無比堅定道,“不可能,銀和無白不會有那方面的關系。”

即便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竹馬到底想做什麼,也沒把握他是不是真的殺害了藍染隊長和中央四十六室,但僅有這一點,她卻非常肯定。

她家隊長或許還是不懂,但是...她有些苦笑,“那種事...喜愛與否,其實區别真的很大的。”

“銀他....”亂菊也不知道從怎麼說,扯到這些,連她也會纏繞其中,隻能一筆帶過,“市丸隊長和無白的确隻是交好而已,何況無白那丫頭雖然不怎麼說,但是還是能看得出來,她心裡隻有藍染隊長...”

她止住話音,内心一陣發愁,也不知道那孩子現在到底什麼情況,偏偏藍染隊長....看着雛森短短兩日内的遭遇,她實在心有餘悸。

“總之,旁觀者來看,偏愛也好,喜歡也罷,都是非常明顯的,那是跟對待旁人是完全不同的态度。”她輕聲道,“就像...隊長你也看得出銀和我之間....”

日番谷如醍醐灌頂,在這一刻意識到了被他忽略的,醞釀出一直以來的不安感的源泉——

藍染對神代的特别對待!

一直以來,他們所有人都自然而然的以為藍染對神代的關照是因為她幼時被他收養過,有這麼一層關系在,無論他多偏愛神代都似乎是理所應當,何況他也從未在公衆面前有越線的暧昧舉動。

但是這正是盲點所在。

僅僅因為這個前提性的認知,反倒覆蓋和模糊了真相,像是用真相去遮掩了更大的真相——藍染對待神代就是和他人不同的!

那意味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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