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的另一頭。
和吳語交換完消息的四人組已經從醫院出來了有一陣子,他們分散開來,分别前往鎮子各處打探消息。
等到上午十點,四人在鎮口的那棵大榕樹下集合。
結果一比對,發現自己搜羅來的消息确實與吳語說的如出一轍。
叛逆小哥看着面闆上血紅的感歎号一臉煩躁:“他沒有說謊。”
兩姐妹白了他一眼,看向左側的俊俏男人,詢問道:沈哥,時間不多了,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俨然一副以他為首的架勢。
律師推了推眼鏡:“吳語的話不能全信,誰知道他和抓我們的那一男一女是不是同夥?首先我們要弄清楚報警的那個人是敵是友,走吧,先去村長家。”
然而,等他們到了村子裡才發現。
每家每戶都在收拾東西,熱火朝天的。
有的在處理牛羊,有的在處理桌椅,還有的在指着村口西邊的那座土屋破口大罵:“好家夥,大家夥忙活了大半年,個老不死的,說不幹就不幹了。”
“就是就是...沒良心!到時候神明發怒,保準第一個沖了他家屋子!”
起先他們沒在意。
直到按着吳語的指點,找到了一棟大門緊閉的黃土屋,來來回回找了三遍,都愣是沒找到活人生存的痕迹。
才倒退回來,找到某個正在邊罵街邊曬玉米的大嬸子詢問情況:“嬸兒,問您個事。”
起初那位皮膚黝黑的樸實大嬸理都不理,見他們過來,嘴閉上了不說,甚至還嫌棄的翻了個白眼,“俺不跟外鄉人說話,快走快走,别打擾俺曬玉米。”
說完就抱起簸箕準備去别的地方。
好在四人組早有準備。
兩姐妹對視一眼,長頭發的那個從懷裡摸出來一張百元大鈔,熱切的塞進大嬸手裡,“您先别急,我們就是想打聽一點事情。如果您願意說的話,還可以給您更多。”
那嬸子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真的?”
律師默不作聲,從錢包裡抽出一小疊百元大鈔,看上去約莫一兩千的樣子。
他笑了笑:“真的,隻要您回答我們幾個問題,這些都是您的。”
大嬸的臉上瞬間挂上了熱切的笑容,“你問你問。”,眼神則死死的盯着那疊錢,眼見着挪不開了。
律師遞了個眼神,叛逆小哥就開口了:“我們是來找代理村長的,他不在家嗎?”
大嬸子臉一下子拉的好長:“那可不是,那個老家夥也是命好,之前他弟弟是村長的時候,雖然兒女不孝順,兒媳婦對他動辄打罵的,但是這些年他弟弟也沒少幫襯他。
這不,前兩天因為犯事被抓到局子去坐牢了,個沒良心的東西,發了筆大财,就全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說到這,大嬸頓了頓。
律師會意,給她抽了兩張。
大嬸忙不疊接過,一張老臉都笑開了花:“至于他為什麼不在家,老家夥那個兒媳婦是個厲害的,拿到金子以後今天上午就托娘家的弟弟在城裡火速買了套房子,說是這兩天就要接他去享清福呢。”
兩姐妹發現情報出現偏差,納悶的眨了眨眼,才接着往下問:“那村長應該還沒走吧,咋家裡沒人呢?”
“那個老不死的,關在家裡收拾東西呢,那個漂亮少年差人送來的金子那麼多,夠他活幾輩子了,回頭就藏起來了,還以為大家夥不知道。”
四人敏銳地發現了重點,他們對視一眼,短發的妹子套話道:“少年?”
大嬸擡頭看了一眼,大緻比較了一下,随口就來:“是啊,昨天晚上村裡來了個很漂亮的金發少年人,好看程度甩你們...幾條街吧?說是要找李老頭談點事情。”
“談了什麼?”
涉及到敏感話題,大嬸下意識隐瞞了一點:“不知道,他剛坐下沒多久,大家夥就都被遣散回家了。”
她又不傻,怎麼可能說出他們本來正打算綁架人家,人少方面下手,所以都提前走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