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纨縮在被子裡,連頭都捂得嚴嚴實實的,企圖隔絕掉蔣遠帆的安撫信息素。
越是這樣越是難受,被子裡面又熱又悶,她都快被逼得喘不過氣來。
手機屏幕發出的慘白的光照在蘇纨通紅的臉上,秦知行的聲音傳過來,一向沉穩的他,此時聲音竟然有點急。
“你怎麼了?是還在帳篷裡面嗎?我馬上就過來。”
蘇纨費力地忍着如潮水般湧上來的燥意,隔絕蔣遠帆釋放的安撫信息素後,發情期的症狀更加磨人,“我……”
稍微一開口,貝齒間就洩露了軟糯的呻吟。
蘇纨羞憤欲死,驕傲慣了的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接受這樣誘惑人,招人憐惜的聲音是她發出來的。更别說因為上輩子的事情,她就尤其讨厭發情期。
于是,她死死地咬住小唇不再開口,她不想任何人聽見她發出那樣羞人的聲音。
“蘇纨,你。”
秦知行頓了下,耳朵尖不自覺地染上一層薄紅,他雖然是beta,可該知道的生理知識他都知道。
這是發情期的症狀。
秦知行穿好衣服,匆匆出了帳篷,向蘇纨帳篷所在位置走去。此時,各個班點的篝火早就已經熄滅了,唯有皎潔的月光照行。
走到,一個岔路口,秦知行猶豫了一會兒,改了方向。
聽到蘇纨呻吟聲的除了手機裡的秦知行,還有一直等在蘇纨帳篷外面的蔣遠帆。
那聲音低柔,像是小貓睡覺伸懶腰時發出的哼唧聲,不自覺地使人軟了心腸,又不失绯豔,勾人得緊。蔣遠帆下腹一熱,有點控制不住升騰的欲望,他沒想到蘇纨這樣嚣張跋扈的人叫起來是這麼的好聽。
可惜,隻有一聲,難免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
蔣遠帆克制住□□,免得把安撫信息素釋放成了别的什麼,“蘇纨,你不要害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我就在帳篷外面守着你,你把帳篷拉鍊打開,這樣能進去的安撫信息多些。”
帳篷裡的蘇纨,已經把被子掀開了,發情期間,身體本來就燙得驚人,她被捂出一身汗。她的理智處于崩潰邊緣。如果不是敞開了被子,有蔣遠帆的安撫信息素在起作用,說不定她早就不受控制地拉開了帳篷的窗簾。
她沒有力氣和蔣遠帆說話,也害怕她開口時再流露出不該有的聲音。
“蘇纨,你好點沒有?如果你實在難受的話,要不”蔣遠帆頓了一下,似乎很為難的樣子,“你要是不介意的話,要不我給你一個臨時标記吧,那樣你會舒服很多。我保證隻給你臨時标記,不做别的,請你相信我。”
蔣遠帆心懷不軌,假模假樣的做戲,令蘇纨心中的惡心更甚。
帳篷外面隐隐約約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蘇纨以為蔣遠帆自作主張地要進來,她往帳篷角落縮了縮,咬牙切齒道:“滾!”
聲音非常虛弱,根本就沒有什麼威懾力。
“蘇婉,是我。李溫酒,我能進來嗎?”
李溫酒原本在帳篷裡面睡覺,她睡得正香,被室友推了一下,室友迷迷糊糊地說有人喊他。她模糊地聽見秦知行的聲音,還以為她聽錯了。
好端端的,秦知行怎麼會來omega的帳篷露營區。
枕邊的手機不停地震動,來電顯示的是秦知行的名字,李溫酒這才意識到叫她的确實是秦知行。
空氣中混雜着清新的檸檬薄荷味和刺激的伏特加味。
李溫酒是omega,會在發情期臨近時攜帶抑制劑,自然也能夠分得清楚omega發情期的信息素和感知alpha信息素。
伏特加的味道本就激烈,但空氣中的伏特加味并不強勢。這是發情期alpha用來安撫omega的信息素。
這裡隻有蔣遠帆一個alpha,這安撫信息數肯定是蔣遠帆釋放的。
意識到這一點。李溫酒看了看秦知行。
秦知行緊鎖着眉頭,臉色沉郁,泛着冷光的眸子,緊緊盯着蔣遠帆,像是一頭被搶了獵物的頭狼。
李溫酒不自覺地打了一個顫,秦知行氣質雖冷卻不是狠厲的人,她第一次看見秦知行流露出這樣駭人的神色。
李溫酒說完後,久久沒有等到蘇纨的回音。
秦知行說:“你先進去看看她。”
“好。”
李溫酒進去時被蘇纨吓了一跳,蘇纨縮在角落整個人緊張得不行,像是一頭受傷的小鹿,床單上面沾了血迹,甚至有了最壞的猜想,以為蔣遠帆對蘇纨怎麼了。
結果湊近一看,才發現是蘇纨自己把自己的嘴唇咬傷了一塊,紅腫着的唇上全是幹涸的血迹。
李溫酒看得心驚,蘇纨對自己下手也太狠了點。
蘇纨看見是李溫酒才放松了戒備,在李溫酒給她打完抑制劑後,有氣無力地說了聲謝謝。